味道云南 | 保山施甸:最美秋膘荷花魚
施甸縣秋天的野鴨湖風景別樣,游人已經散去,一湖碧水,倒映著藍天白云,千畝荷田花落葉黃,浸染著一湖秋韻。荷傘撐著四季輪回,秀著季節(jié)里的風采,夏天成景,秋天成味,秋天的野鴨湖回歸山水田園,水草催熟了水中魚兒,成就了殼黃透體,肥碩鮮美的荷花魚,讓季節(jié)補予舌尖最美的秋膘。
“荷花魚,是個寶,味鮮肉嫩補秋膘,不肥不瘦剛剛好”。荷花魚用來補秋膘,這是野鴨湖畔人家的飲食習慣,吃上一頓荷花魚,體驗豐收之美,一年辛勞得以慰藉,享受美好生活的愜意。荷花魚之美,不僅是一道秋膘的誘惑,它還能讓人回歸捉魚的樂趣,在自然中靜嗅泥土的芬芳,放飛心情,回到幼兒時光,追溯逝去的光陰,回歸小時候的味道。
平時,荷花魚游在荷田中,與荷花共水而生,一個在水上,一個在水里,構成鮮明的絕美,一樣“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”。只能等到秋天,農家人撤水曬田,才有機會酣暢淋漓地捕捉,讓之成為一道久違的盤中餐。因為只有撤水曬田,來年的荷花才會更驚艷,為此,一到秋天,在施甸野鴨湖,荷田撤水捉荷花魚的場景就會輪番上演,點綴了野鴨湖的秋荷魚香。捉魚是又一次靜待花開的驚喜,當水位慢慢消失,淤泥逐漸裸露,水面開始攢動,魚兒在越來越小的空間里競游,這時候用篾篩在泥水里鏟,或用手直接在泥漿里抓,就可以捉到荷花魚,一條條荷花魚捏在手里,裝入籮筐中,是荷塘深處最天真的釋放。
因常年吃水草和其他水中微生物,荷花魚個頭不大,一般約兩三指寬,鱗片晶瑩透亮中略帶一抹淺淡適宜的芽黃,把秋天的色彩披在身上,惹人喜愛賞心悅目。
在形成一頓美食之前,先享受“收拾”魚的樂趣,把魚放入清水里,讓它們自由地吐著泡泡,然后再把它們一條一條打撈起來。農家人有獨特的處理手法,扣去鰓,刮去魚鱗,用小刀對著靠近鰓邊的腹部劃上一個小口,把魚一彎,雙手捏著一擠,就會冒出線一般的腸肚,然后抽去,用清水漂洗一下即可,這樣的處理方法方便快捷,還可以保證荷花魚在油炸烹飪過程中的形體之美。鑒于這種不剖內臟的處理方法,荷花魚又被稱為“一刀”魚,施甸縣姚關人認為,荷花魚生長的環(huán)境水質凈美,一刀足矣,不適宜剔去身上太多部分,只有這樣才可以品出鮮美的原生態(tài)。
將處理好的魚放入滾燙的油鍋中“洗澡”,油炸到通體金黃,打撈出鍋,瀝去油,放上一點鹽巴就可以吃,咬上一口外皮酥脆,肉質鮮美,舌尖彌漫著一絲原汁原味的甘甜。這種簡單的吃法往往作為飯前的下酒菜,在朋友相聚時享受著浮生半日閑的樂趣,一條荷花魚沁滿荷花元素,友誼雖無濃烈的交集,但始終有一份淡淡純粹的馨香讓之源遠流長。
“燴”荷花魚是最常見的吃法,充滿濃郁的地方風味。舀上一點水豆豉,加上幾根芹菜、青花椒、綠苤菜等配料,做成“豆豉燴小魚”,一盤上桌,色香味十足,秀色可餐。通過“燴”讓荷花魚變得柔軟,吃著不至于干燥,是一道口味純正的“大雜燴”。用筷子夾起一條,輕輕一挑,就可以把魚肉從魚刺中分離,嚼在口中,酸酸辣辣,肉質鮮美細膩,彌漫成煙火日子里百姓生活最減脂的秋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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